遍地风野

兽性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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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N个人向】_不曾怕过_

-写着玩的小短打,更幅不定,更速不定

-新兵蛋子青涩n

-架空,忌考据,ooc属于我,有原创角色

-和《所爱隔山海》的正文世界观相通,可以算作番外吧xxx(所以打了n福tag,其实会有一点点糖啦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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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】不是卒


“集合!”


哨音划过训练场上空,片刻的沉寂之后,一群半大的年轻男孩从营地方向蜂拥而至。


他们有着各式各样的肤色,却穿着相同的服装,甚至有些,来不及整理穿着,鞋子还丢了一只。


不远处的瞭望台,两个中年男人抱臂静静观察着这一切。其中一个男人把双筒望远镜递给旁人。


“秦叔,”接过望远镜的男人点点头,顺着秦叔所指,他看见人群中那个不太显眼的亚洲裔男孩。男孩吃力地背着行李,跟在队伍最末,泥泞中走得深一脚浅一脚。与其他同龄人相比,显得有些瘦弱。尽管如此,他还没有掉队,目光反而如熊熊火炬,像要烧穿排在他前面那个人的后脑勺。


“就是那小子吗?叫南方的。”男人把望远镜还给秦叔,对方轻笑了一声接过,又把眼睛对准镜筒。


“喏,小牛犊似的。”秦叔咧了咧嘴。“他和他父亲一个样子。”


“他父亲呢?”


“死了。”姓秦的男人毫不避讳,“死得很窝囊。”


“您说…”


“康岳,关于这孩子的过去你就别太纠结了。”秦叔适时打断他,“以后你只当他是我儿子,臭小子,闷倔闷倔的,好好训他。”


秦叔将望远镜塞回康岳手里,迈着大步子走了,留下他一个人矗立在夜幕中,只听得远处口号声阵阵。


让他做什么好呢,康岳心里犯了嘀咕,秦叔说得含含糊糊,他也不敢多问。组织上的事,向来遮遮掩掩。也许这孩子的未来已经铸就,道路通向哪里,自己无权置喙。


南方有鼓狠劲儿,这点很像他自己,然而这个男孩也必然不是卒。


康岳重新举起望远镜,队伍早已走远,男孩的身影也看不清了。他回想起那双眼睛与其不同寻常的目光。


啊!

康岳心里有了答案。


2】坤


南方刚来营地的时候,语言不通。


首先是他被分到的,草窝一样的宿舍,一房八个人,八个人国籍都不一样。大部分黄毛蓝眼睛的欧洲血统,亚裔极少,除了他,还有对床一个瘦猴似的男孩,听口音像是东南亚的。反观自己,同样也是个瘦猴儿,只是那时候南方还不自知罢了。东方的男孩儿,十六七的年纪,正是抽条,骨节大,胳膊瘦,望过去像根竹蒿。


这反倒让那些已鼓出点肌肉的白人男孩儿们瞧不起了,但平时训练过于疲劳,也没有生出什么事端。


南方小的时候,也曾跟随父亲走南闯北,他脑瓜子好使,学得快,因此学校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去。


他懂些英语,大部分是口语,只是这营地的人不怎么说。听了快三天,他才听出法语,还有一撮欧洲小语种。


他父亲不明不白死了之后,一个姓秦的男人便接管了他。男人刚开始说他可以叫他爸,他憋了半天,只喊了一声秦叔,男人就不再提这事了。


高中毕业后差不多半年,秦叔把他拎到这个不知处于地球何处的军事基地。他知道父亲的死和军队脱不了干系,也知道秦叔是“那边的人”。


可究竟“那边的人”是什么人,他也说不清。南方隐隐约约能感受到,自己与“那边的人”的界限渐渐模糊起来。直到秦叔问他愿不愿意当兵,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命运,早已和消失在人间的父亲紧密相连。


他不拒绝,也没有答应,南方本就性格内敛,其父死后,愈演愈烈。他总听秦叔对别人说,南方这小子,眼睛跟刀子一样,也不吭声。叫他做什么,就是一个劲地做。


南方对这些话不置可否,在秦叔未现身之前,他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。秦叔出现后,给他指了一条路。那意思仿佛在说,你父亲走这路死了,现在你要不要试一试。


南方,那年16岁,心底早生出叛逆的种子。


于是他一声不吭地跟着秦叔出了国,飞奔向未知的土地。


认识坤,是他来营地的第三天,熟悉了环境之后,他入列,接受点名。


长官是个法国人,他打开名单,一个一个音节顺畅地读下去,到最后,南方两个音,始终读不出来,暴躁的长官最后只吼了一个模糊的“南”字,南方梗着头,不应。


法国人最后又重复了一遍,他看向新来的那个男孩,那个男孩也盯着他,毫不畏惧。队伍里隐约能听见高高低低的笑声。


南方同队里另外一个亚裔的男孩并排站在一起。没等暴怒的长官走过来,他身旁的那个东南亚瘦猴儿竟然小声说起了中文。


"南,长官在叫你。"


南方一愣。


“为什么东方人名字这么难读。”长官冲他吼。“小子,你这名字什么意思。”


东南亚男孩在南方耳边做着翻译。


“就是南方。”南方忽然意识到自己只是在做无用功,他伸出手,在手心里比划了一个“s”。


等东南亚男孩再转述他的话,法国长官笑了。


“好的,s先生,武装越野25公里。”


南方回到营地时已是深夜,他本就初来乍到,甚至在路途中因搞不清方位而绕了点远路。但起码,他赶在黎明之前回来了,他站在训练场中心的沙地上,膝盖,脚后跟,还有前胸都淌着血,阴湿一片衣服,四下静悄悄的。


只是因为长途跋涉皮肤与衣料之间产生的摩擦,皮外伤,南方的大脑还算清醒,他判断自己并无大碍。只是突然站在空阔的场地里让他感到有些茫然。


然后,他听见呼呼的风声,卷起不远处的尘土。南方漫无边际地看过去,就着月光,尘土中一个瘦削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。


南方眯起眼睛,仔细分辨那轮廓的律动。


是泰拳。


东南亚男孩儿也看见了他,于是向他走来。


南方没有躲,负重用的装备还松松垮垮吊在他肩上。


“我是坤。”


南方发现他的中文还算标准。


坤解下缠在手上的绷带,拍了拍南方的肩膀,然后向他身后的宿舍走去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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